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千悒寒身份。

作品:《嫡女之嫣入心妃

    “君君斩?!”叶倾嫣有些惊愕,脸色霎时便染上一层薄红。m4xs.com

    这人好好的,怎地突然就将环住自己了呢。

    千悒寒收紧手臂,低声道“嫣儿”

    她总是知道,他需要她!

    眼下,他的确希望叶倾嫣在身边。

    纵使

    他的痛苦,她也会一同背负!

    马蹄声渐近,千悒寒缓缓放开叶倾嫣,只见远处一个身影越来越近,赫然是林成之策马而来,而那马背上,还放着一个人!

    看那身衣着

    龙袍!

    不必多想,赫然是景琰帝了!

    景琰帝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被趴着放在马背上,林成之驾马飞快,若不是一手拽着他,他怕是要掉下去了。

    不过,叶倾嫣却是知道,景琰帝定然是没死的,应该是晕了过去,毕竟,君斩要他的尸首做什么。

    走到近前,林成之下马,一手提起景琰帝的衣衫就将他拎了过来。

    恭敬道“王爷!”

    然后看了看叶倾嫣,有些茫然。

    千悒寒去了景琰这么久,他自然也是看出了王爷待叶倾嫣的不同寻常,可却是想不通这其中缘由。

    若说是风月之事

    自家主子显然不是这等,以貌取人的好色之人。

    可眼下,叶倾嫣竟然也在这里,便足以说明,自家王爷对她,绝不简单!

    林成之本是凌祁之人,五年前被派来景琰,一直在景琰蛰伏,打探熟悉这里的一切。

    他从未去过溟幽谷,不认识叶倾嫣实属正常。

    而后青溟现身出来,将景琰帝‘拿’了过来,一点没客气,直接扔在了地下,对林成之说道“我们溟幽谷的少主子!”

    林成之大惊!

    溟幽谷的少主?

    所以

    从一开始便是!

    从一开始,叶倾嫣回到景琰时,就是与王爷认识的。

    怪不得!

    他就说,王爷哪里是那种,会对貌美女子上心的人。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叶倾嫣竟然是与溟幽谷有干系!

    而显然

    她瞧着不像少主子,倒像是

    女主子!

    而后恭敬道“王爷,少主,臣先行告退!”

    终于可以回凌祁为官了!

    说到底,他武功卓然,却还是喜欢在朝为官,为社稷出力。

    林成之退下了,青溟直接一脚踹在了景琰帝的鹰冲穴上,霎时,景琰帝疼的大喊出声,人也醒了过来!

    青溟见此,便也恭敬的退下守着去了。

    此时。

    马车之上,秦若瑜哪里还记得慕容无月问了她什么,她叫过叶倾嫣后,见叶倾嫣根本就是理都没有理她,就一去不复返了,她更是心里一片混乱。

    “那个慕容丞相说什么?”秦若瑜克制着,尽量表现的镇定一些,以免被慕容无月看出端倪。

    毕竟,眼前这位,早就心有所属了!

    秦若瑜故作镇定的看向慕容无月,等着他的下文,想着方才

    他好像是叫过自己的吧。

    慕容无月见秦若瑜神色中竟是有些慌乱,垂眸一看,秦若瑜那两只手已经是死死的攥在了一起,握的指尖都有些发白了。

    秦若瑜的手十分小巧,却是纤细白皙,有些偏瘦,骨节分明,如珠如玉。

    只是那本该透着粉嫩之色的指尖被她用力握的发白,看的慕容无月忽而蹙眉。

    根本没有细想,慕容无月竟然是拿起了秦若瑜紧握的双手,蹙眉道“这般用力,都不知道疼么?”

    竟是有些心疼的模样!

    而后,他竟然低着头,看着秦若瑜的柔荑,神情认真而专注的,将她的手

    轻轻分开。

    秦若瑜只感觉‘轰’的一下,脑子简直要炸开了。

    慕容无月

    在做什么!

    他竟然是竟然是这般

    捧起了自己的手?!

    下意识的几乎是要闪躲,可脑子一片空白,那双想要缩回来的手,就是一动也动弹不得。

    明知该逃开,却又

    期待!

    许久,直到她那两只死死攥住的手被慕容无月轻轻拿开,她才终于有些回神。

    不能再这般下去了!

    这这般下去

    自己怕是会深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了!

    慕容无月心有所属,只是自己的

    救命恩人!

    猛然缩回双手,秦若瑜咬唇看着慕容无月,眸子中的慌乱和闪躲显而易见。

    像在森林走失乱撞的麋鹿,还带着些

    不安!

    慕容无月也是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片刻的怔然。

    方才

    秦若瑜那攥的发白的手,不知为何竟让他有些心疼,是鬼使神差,还是情绪使然?

    不得而知!

    可眼下手中空空如也,竟是让他有些无从适应!

    而后,慕容无月的作为,便是彻底惊讶了秦若瑜。

    他忽而笑意更浓,又是‘重蹈覆撤’,而这一次,带着些力度,任秦若瑜如何挣脱,竟是都缩不回来。

    却见慕容无月竟是拇指微抚,轻轻摩擦着手背,仍是嘴角含笑,柔声道“脏了”。

    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

    那一抹笑意,非尘人间,魅而不染,悦若九春,天质自然。

    似乎在说,你的手脏了,你该感谢本相!

    而秦若瑜早已经看呆了去。

    心,跳漏了一拍。

    她的手

    何时脏了!

    又哪里敢

    劳凌祁丞相帮她擦净!

    而这边,景琰帝被突然而来的刺痛疼醒,躺在地上的他,睁眼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淡蓝。

    酣酣日照,清流浮云。

    是湛蓝的天空。

    景琰帝猛然想起了晕倒前的事情!

    自己正在密道中,本想从密道出城,远走高飞,再行图谋,却突然被林成之给打晕了!

    林成之!

    景琰帝猛然起身,终于想起了一切,却也终于是看见了,距离自己几步之遥,负手而立的千悒寒!

    那一身华贵黑衣,袖口和衣领处的金丝绣线,是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更何况,那胸前飞龙上天,其气势灵渤,仿佛要一跃而出,显然不是他景琰皇宫中的绣娘,可以比拟的。

    也是他永远的不甘心!

    他的龙袍,竟是还不及一个王爷的衣衫!

    凭什么!

    凭什么千悒寒明明只是个王爷,却比自己这个皇帝更尊贵!

    凭什么凌祁本来是与景琰平起平坐,天下四分,可现在却变成了凌祁为首!

    凭什么他身为皇帝,却处处低了千悒寒一头,要事事看千悒寒的脸色!

    凭什么!

    千悒寒分明并非皇室之人,可却能独占鳌头,一身霸气连自己都望尘莫及,这到底是凭什么!

    尤其是他景琰臣子对千悒寒的态度,那恭敬畏惧,甚至还带着些敬仰的模样,根本就是比对他这个皇帝更加臣服,更加敬畏!

    这简直就是侮辱!

    凭什么!

    他看着千悒寒的背影,心里是深深的不甘,恨意滔天。

    此时,千悒寒并未回头,却知道他已经醒了。

    “穆玄历,不甘心?”

    冰冷的声音响起,惊的景琰帝浑身一震。

    穆玄历,他的名讳。

    已经有太多年,没人敢这般叫他了。

    纵使他不甘心,纵使他对千悒寒恨意滔天,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眼下听到了千悒寒冰冷的声音,他还是惊恐万分。

    强压下心头的恨意,心知眼下绝不是得罪千悒寒的时候,便试探着问道“不知摄政王将朕抓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呵”

    竟是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穆玄历猛然回身,竟看见叶倾嫣正站在他的身后,满是嘲讽的眸子中带着笑意,冷笑道“景琰都已经灭亡了,你这称呼,怕是要改一改了!”

    景琰都没了,他还敢还自称为

    朕?!

    当真是好笑!

    “你叶倾嫣!”穆玄历恶狠狠的说道。

    可自知眼下不是理会叶倾嫣的时候,穆玄历转过身来,对千悒寒说道“王爷,景琰的百姓只是一时被起义军蒙蔽了,景琰与凌祁素来无冤无仇,和平相处,王爷何不放景琰一条生路?”

    千悒寒回身,面色仍是那般寒如霜雪,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却是漆黑的让人不寒而栗。

    冷声道“无冤无仇?不见得吧!”

    穆玄历立刻说道“摄政王,朕”

    说到一半自知不对,人在屋檐下,低头只是逼不得已,况且,历代枭雄哪个不是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这般想着,他立刻改口说道“王爷,我对您向来敬重,且景琰与凌祁从未有过任何摩擦和战事,又何时结过仇恨?王爷若能高抬贵手放景琰一条生路,我自当感激不尽,从此景琰愿意依附凌祁,俯首称臣!”

    也就是说,景琰甘愿为凌祁的附属朝国了!

    景琰帝想的很好,附属,总比吞并要好!

    只要千悒寒同意,那他自然会出手相助挽救景琰,到时,那些起义军便会不打而散,他依旧可以稳坐龙位!

    至于对凌祁俯首称臣,年年进贡

    只会是暂时的!

    待日后他养精蓄锐,重新打算,再联合青原,总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可眼下,总要把他的东西先夺回来!

    景琰帝想的很好,却听见千悒寒冷声道“穆玄历,景琰之所以落得这般下场,本就是本王一手促成的,本王又怎会在帮你呢!”

    穆玄历,到现在你都没有看明白么?

    这些事情并非偶然,皆是出自他的手笔!

    穆玄历,本王有些后悔了,你这般愚蠢,当真不是本王的对手!

    早知如此,本王倒不该这般大费周章了。

    穆玄历猛然瞪大了眸子,里面是深深的震惊和恐惧。

    是他?

    真的是他!

    是千悒寒!

    一切都是千悒寒做的!

    怪不得!

    怪不得这一年来景琰诸事不断,事事不顺,百姓怨声载道,才导致了这般结果!

    是啊!

    就是从苍穹宴以后开始的,就是从千悒寒来了景琰以后开始的!

    所以

    所以从一开始,千悒寒就没打算放过景琰!

    他曾经也不是没想过,京城之中有人在搅弄风云,否则为何这般巧合,穆司贤和穆绍传相继出事。

    而有这般能耐的人,除了千悒寒,他的确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可他以为,若当真是千悒寒所为,若千悒寒当真有意于景琰,又何苦这般麻烦?

    只要兵临城下,他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吞并景琰。

    所以,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眼下,听见千悒寒亲口承认,穆玄历几乎浑身都在颤抖。

    震惊而后悔。

    他颤声道“千悒寒!真的是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坑害景琰!”

    在穆玄历的心中,千悒寒定是因为想要扩大国土,增强国力,才会吞并景琰的。

    千悒寒根本就是要统一四国,做这天下第一!

    青原,也早晚会步了他的后尘!

    可千悒寒的话,却是让他再次震惊的无以复加。

    “若无冤无仇,你不会在这里,景琰也早就没了!”

    千悒寒的声音之冰冷,如地狱而来的魔鬼,虽然语气平静,却冰冻骇人!

    若无冤无仇,千悒寒直接杀了他便是了,为何还要派人将他抓来这里?

    为何还要在景琰呆上一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穆玄历连瞳孔都有些颤抖。

    千悒寒说

    与他有仇?!

    不可能!

    自己从未踏足过凌祁,这位年轻的摄政王与自己年纪相差之大,他们根本没有过任何交集!

    怎么会结下仇怨!

    他根本都没有见过千悒寒!

    何谈仇恨!

    不可能的!

    颤抖道“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会不会是千悒寒弄错了什么。

    千悒寒缓缓向前两步,仍是垂着眸子,冷声道“陛下贵人事多,又是恶事做尽,自然是记不得,十八年前那场谋划了!”

    穆玄历迷茫的看着千悒寒。

    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凌祁

    猛然,他抬起眸子!

    十八年前,凌祁!

    想起来了!

    他登基的第二年,凌祁,的确是出过一次大事!

    惊恐道“你你知道些什么?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穆玄历怕了!

    真的怕了!

    十八年前凌祁发生的事情

    千悒寒知道!

    他到底是谁!

    只见千悒寒缓缓走近,杀意几乎要将穆玄历吞噬。

    冷声道“本王是谁?难道你不清楚么?”

    景琰帝瞪大了眸子,瞳孔微缩,浑身都在颤抖。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他知道些什么!

    十八年前的凌祁

    “不可能!”

    景琰帝大声喊道“不可能的!他死了,他一定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谁!”

    千悒寒的眸中是嗜血的杀意,他冷声道“穆玄历,不甘心吧?不甘心被本王踩在脚下,不甘心谋划的一切被本王夺走?”

    千悒寒低笑出声,带着淡淡的嘲讽,睥睨着穆玄历说道“可本王却是要好好的谢谢你!毕竟本王眼下所拥有的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呢!”

    他冰冷无情的声音让穆玄历如坠冰窟。

    “若不是你,本王怎能坐上这摄政王之位!若不是你,本王怎能为天下之首?若不是你,本王怎会毁了景琰!”

    “不!”穆玄历大喊着,千悒寒的一字一句都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甚至已经

    已经猜出了千悒寒的身份!

    可

    可凌祁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了!

    千悒寒早就应该死了!

    早就该死!

    他凭什么还能回来与自己抢夺凌祁?

    又凭什么做这天下之首!

    凭什么毁了自己的景琰!

    他已经死了啊!

    “不!”

    景琰帝咆哮着“你早应该死了!你根本不该活着!是你自己守不住你的太子之位!根本怪不得我!”

    “哈哈哈”千悒寒大笑出声“可本王就是活了下来!活着夺走了你的一切,活着看你无所有!”

    千悒寒周身杀意弥漫,威压倾泻而出,压的穆玄历猛然俯下了身子,痛苦的面色都有些扭曲!

    瑟瑟发抖。

    叶倾嫣在他身后站着,缓缓抬眸看向了千悒寒。

    自认识他起,记忆中,他从未这般发怒。

    从前,好似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这样发怒一般。

    叶倾嫣的眸中满是泪水,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而落,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滑下,来不及擦去,便被这草原上的风吹落了。

    悲伤满溢。

    太子之位

    君斩

    是凌祁的太子!

    十八年前,他经历了什么,会远离凌祁创建了溟幽谷,会让他在八年前回到凌祁,屠杀了所有皇室之人?

    他的亲人!

    他的父皇,母后,所有皇室血脉,除了一名年幼并不懂事的皇室幼子,被扶持成了傀儡皇帝,其他的人,全部被君斩杀死。

    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狠心杀了自己的亲人!

    君斩

    这些年来,你为何从不与我透露半分,你的身世,你的痛苦!

    穆玄历这一蹲下身子,千悒寒才看见了他身后的叶倾嫣,叶倾嫣发丝被吹乱,满眼泪痕,满目悲伤。

    缓缓走去,收敛杀意,温柔的牵起叶倾嫣,目光却始终不离,蹲在地上面色痛苦的穆玄历。

    只是那本就微凉的手,竟是比往日更加冰凉。

    十八年前,那场雨夜,他永远不会忘记!

    他看到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

    十八年前,凌祁。

    那一夜,雨格外大。

    正值夏日的凌祁被这场如瀑布一般的大雨赶走烦热,竟是带着丝丝寒意。

    雷电交加,月色被层层乌云遮挡,夜色比往日更浓,一片幽暗。

    加之暴雨落地的声音彻夜响个不停,凌祁的皇宫,长廊也好,花园也罢,空无一人。

    所有的宫人躲在屋内,连窗子都不敢开,生怕一开窗子,屋内便积水成河。

    这场雨,太大了!

    云雀宫内,一女子的呼痛声正娇娇滴滴的响起,声音娇嫩特别,连呼痛声都格外动听,格外动人。

    此时已是深夜,那女子已经入睡,只披着轻纱薄衫,正揉着头叫个不停。

    “好疼,头好疼啊”

    仔细看去,那女子豆蔻年纪,肌肤如雪,身领如蝤蛴,瓠发皓齿,蛾颦翠眉。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貌绝无双!

    而在他身旁,一男子正满目担忧紧张的看着她,急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说道“陛下,臣妾臣妾的头突然好疼,臣妾啊,好痛啊”

    说着她便倒了过去,哽咽道“陛下,臣妾臣妾是不是快要死掉了,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凌祁的皇帝一听,顿时大惊!

    这还得了!

    霎时,心疼不已!

    是以,顶着大雨,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赶来了云雀宫。

    谁不知道这一连几年了,琬贵妃都是陛下的心尖子,尤其自从两年前她生下了九皇子之后,陛下更是待她如珍似宝,简直是要宠上天了!

    眼下,她突然是病了,当真是要吓坏了一干人等。

    可谁知,数名太医诊查过后,皆是束手无策,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毛病!

    最后无奈,只好施针缓解琬贵妃的疼痛,却是效果甚微。

    凌祁的皇帝大怒,险些要杀了这些没用的太医,却是被还在疼痛中煎熬的琬贵妃给阻止了。

    “陛下!”琬贵妃边揉着头边憔悴的说道“陛下,不怪太医们,他们他们已经尽力为臣妾医治了,许”

    琬贵妃哭了出来,道“许是上天见我独占陛下太久,才会这般惩罚臣妾的吧,陛下臣妾,臣妾来生再侍候您”。

    那般模样,何止是可怜楚楚,惹人心疼。

    “胡说什么!”凌祁皇帝心疼不已,赶紧抱起琬贵妃说道“爱妃放心,朕这就下旨张贴皇榜,一定能找到能人异士将你医好!”

    琬贵妃点了点头,虚弱道“多谢陛下,陛下,臣妾听闻皇后年轻时也曾患过这头疼的顽疾,不若不若臣妾去她那里要来方子,许能治好臣妾这病症呢!”

    凌祁皇帝这才想起,的确,皇后曾经也有一段时日,患过这头疼的病症,当时她也是疼的死去活来,太医也是束手无策的,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就好了!

    听说,好像是在民间寻了神医,开了方子,服了几副便不再犯了!

    “对啊!朕怎么就没想起来!”凌祁的皇帝说道“朕这就派人去皇后那里给爱妃要来!”

    “陛下!”

    琬贵妃拉住他说道“陛下,皇后一向不喜欢臣妾,今日这般大雨,陛下派人扰了皇后的休息,岂非让皇后以为,臣妾是在装病刻意惹她不快么!”

    凌祁皇帝听后说道“你都疼成这般模样了,怎么会是装病!你管她怎样想,朕立刻派人去将方子要来!”

    琬贵妃说道“陛下!陛下知道臣妾并非假装,可皇后不知道啊!臣妾绝不能让皇后对臣妾的误会加深了,臣妾要亲自前去!”

    “这怎么能行!”凌祁的皇帝惊讶道“你这个样子,如何去的了明阳宫!更何况,外面还下着大雨!”

    “陛下”

    琬贵妃说道“李太医为臣妾施过针后,臣妾已经好了许多,陛下就让臣妾去吧,否则否则皇后误会了,臣这这心里不安!”

    这般小鸟依人又设身处地为皇后考虑的心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感动一番了。

    众太医见此纷纷低垂着头,即便听出了蹊跷,又有谁哪里敢多管闲事呢!

    只得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

    而同一时间。

    东宫!

    千悒寒的房间。

    外面雷声大作,自然也惊醒了正在睡着的千悒寒,他迷迷糊糊被雷声惊醒,听见了外面大雨滂沱敲打着地面的声音。

    那时的千悒寒年仅十岁,却继承了凌祁皇室一脉俊美的容貌,丰神俊朗的不像样子。

    他缓缓坐起身来,见外面大雨如瀑,便是有些害怕。

    胡乱穿上衣衫向外间走去,只见值夜的小公公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一旁,放着一把油纸伞。

    千悒寒走过去拿起那油纸伞,便出了房间,直径向明阳宫走去。

    这般夜里,只有与母后在一起,方能感觉到安全。

    外面空无一人,小小的千悒寒举着油纸伞,冷风呼啸带着冰凉的雨水,只感觉大风要将他都刮跑,他却还是一路硬着头皮跑到了明阳宫。

    皇后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