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0章 高兴

作品:《男神掀桌:女人,别拔草

    母亲又哭又笑,挂了电话,高兴极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四个字儿喜极而泣,有邱天贺在背后护着,甄帅往后有保障了!

    辛羽摇我手,心急地问:“甜甜,究竟怎么回事儿?!你跟阿姨要去哪儿?!”

    手机放桌上,我倾身靠向她,附唇耳语告知……

    听完结果,辛羽和我一样惊愕、意外,她盯着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阴霾挥扫干净,灿阳腾升!矮下身体,我趴在桌上低低地哭起来:“呜……”

    邱天贺给的特权这么多,我该说他什么才好?他要么不做,要么做了就让我窝心!他心里装进了我,这分量比我预计的重!

    正因为他心里有我,我说要同归于尽时他才会生气地打晕我不让我发疯,他才会对我冷脸相对。我如果没走进他心里,我死不死关他什么事儿?

    意外、狂喜、激动、感动、感激,烫泪冲涌难停,身子颤抖不已。我咬死牙关、抿紧双唇,把哭声全部封锁在口腔里。

    凝积的淤堵长达1年零1个月,邱天贺的回应就像一把强力清扫的大刷子把我体内脏污的不愉快一扫而空,现在总算通畅了!

    第一步,我稳稳地迈出了、走好了,邱天贺强烈的回应让我信心倍增!回应是我最强劲的推动力,不论等在前头的是什么,我都能勇往直前地跨过去!

    午饭送上来了,辛羽手放在我背上轻轻地拍抚,低声言语:“甜甜,先把饭吃了,要哭吃完饭以后回房再哭。别人吃饭,你一人儿趴这儿太显眼,都看着你呢!”

    闻言,我立马停止哭声,像汽车猛踩刹车一样截住所有的澎湃奔涌。只是,刹得太急、刹得太猛,冲撞了心、肺,心、肺一阵酸疼!

    几次快速的喘气,缓解了心、肺酸疼。眼里全是泪,我把眼睛压在小手臂上来回地蹭一蹭,把过多的泪水全蹭掉,弄得小手臂水淋淋,细小的汗毛也黏在了皮肤上。

    抬起头,我环顾四周……果然游客们全不吃饭了,都定定地看着我,那一张张不明所以的面孔烧了我的脸!

    双手捂面,我用力拍一拍脸,“啪,啪,啪”吐出口气:“呼……”朝辛羽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辛羽拍拍我的肩,笑说:“这么大的事儿,你该高兴才对!不哭了啊。”

    我听话地点头:“嗯!”拿过桌上的餐巾纸擦眼泪。

    “吃饭吧。”辛羽收回手。

    我放下餐巾纸,用力吸几下儿鼻子,张开颤抖的唇,吃午饭。

    …………

    一顿饭吃完,我所有的情绪慢慢儿平复,整个人稳定了下来。

    心情好,眉眼弯弯,灿烂得像朵花儿。开心的笑容浓郁地洋溢在脸上,我端着玻璃杯一口一口快乐地喝牛奶。22年来,心情从来没这么畅快过!一下儿就爽了。

    邱天贺抬起搭放在桌儿上的右手,食指朝我勾一勾,示意我过去。

    他刚帮了我大忙,嗯,我要听话。两口喝完牛奶,我放下杯子,朝他走去……

    到邱天贺身边儿,我问:“叫我干嘛?”

    邱天贺二话不说,伸手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往他怀里一拽!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儿,当即顺着他的力气扑进他怀里,一屁股坐他大腿。心脏还来不及跳快,反应也没过来,邱天贺的嘴先“吧唧”一口亲我唇上!

    “扑嗵!扑嗵!扑嗵!”我怀揣着快跳的心傻怔怔地看着他孽态横生的邪气俊容,足足过了10秒钟才彻底反应过来

    邱天贺捉住我的手按在他心口,死不要脸地说:“你嘴上有一圈儿牛奶,我帮你舔了,多好。”

    双颊滚烫,我怒骂:“好个屁啊!你个死不要脸的臭淫棍!”

    骂完,我朝邱天鸣、邱天绮看去……他们显然没想到邱天贺会亲我、舔我、调戏我,也没想到我开骂,二人眼神呆滞地瞅着我和邱天贺,当场石化。

    我瞟邱天辰……邱天辰脸色微微发青,嘴角垂得冷峻而严肃。他凌厉的寒芒“唰!”地射向我和邱天贺,沉声低喝:“丢人现眼的东西,上一边儿亲去!”

    足矣切割人体的戾厉吓得我哆嗦,下意识单手搂住邱天贺的脖子,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缩。面瘫发火儿了!发火儿了!

    邱天贺无视邱天辰已经不高兴了,他真不怕死,居然还伸手捏住邱天辰的脸扯一扯,笑嘻嘻地火上烧油:“大哥,面瘫对身体一点儿好处也没有。来,笑一个。”

    我凌乱了!额头靠着邱天贺的脑门儿,惊心地斜睇邱天辰。

    邱天鸣、邱天绮呆傻,茫然无措。

    邱天辰右额上蓦地暴起一根儿青筋,碎肉机一样的残酷冰瞳牢牢地钉在邱天贺脸上,从牙缝儿里一个字儿一个音地往外迸:“拿开你的手,滚!”

    我可不想再面对动怒的邱天辰,从邱天贺身上一跳而起,抓起邱天贺的一只手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拖着他大步快步。

    身后,邱天辰的碎肉冰厉紧追着我们,冻得我后背僵紧,脚下大步也果断变成小跑儿。

    快速冲出餐厅,我一转身面对邱天贺,恼骂:“邱天贺,你脑袋让门夹了吧?你大哥那么阴森恐怖,你居然还招他?!”天天跟邱天辰生活在一起,妈呀,那得折寿多少年啊?!

    邱天贺没回答我,他低头看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乐呵呵:“甜甜,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拉我的手。”

    闻言,我赶紧低头看去……可不是,之前是他捉我的手,现在我握他。

    翻个白眼儿,我甩开他的手,说话突然间就丧失了力气:“邱天贺,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头都装了什么……”跟他说邱天辰,他给我扯别的。

    邱天贺一伸胳膊抱住我,低下头,脑门儿贴着我的,甜言又蜜语:“宝贝儿,我脑子里想的当然是你了!”

    这话真酸,肉麻的不得了!嘴角抽一抽,我不理他的茬儿,问:“你叫我干嘛?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脑子里装着我?”如果他说“是”,我立马踢残他!

    邱天贺站直身体,牵起我的手,一边儿迈开脚步、一边儿回道:“走,去别地儿说。”

    客梯门开,邱天贺拉着我进去。他按下三楼的按钮儿,问我:“你吃饭前又哭又笑,家里的事儿解决了?”

    话一出口,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不打算告诉我,是他给甄帅重新安排了监狱生活。基于要追我又防着我的前提,在没弄清楚我是蓄谋还是偶然之前,他并不想透露太多。

    我们之间的关系朦朦胧胧的半清不楚,既然他不想表露,我也没必要往他跟前儿凑。

    我从邱天贺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做祈祷状,仰头望着电梯顶儿,真心诚意地感激祷告:“有个不知名儿的好心人帮忙解决了我弟弟的困境,还给了我家三项儿特权!等我回国以后,我和我妈说什么也要问出好心人是谁!

    我要去寺里烧香拜拂,我要祈求佛祖保佑好心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保佑他没病没灾儿……”

    说道烧香拜佛,心中已经平复的狂喜、感动双双齐涌,双目一热,泪水含满眼眶,开阖的嘴唇也微微地发了抖。我没有做戏,也不需要做戏,激喜自然流露。

    我刚说到“没病没灾儿”,邱天贺手指霍地一摁按钮,让电梯悬停在三楼!

    见状,我收住后头的话,垂低视线看邱天贺,纳闷儿:“你干嘛?”

    听完评价,我“扑哧!”一声儿笑出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我一使力推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后退一步,挑高眉梢,笑吟吟:“二少爷,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邱天贺手往前一伸,想拉我。我先他一步又往后退了退,让他的手抻长了也够不着。

    邱天贺看一眼自己空空的手,而后收回去,双手一起叉进裤兜儿。他神色纠结,是既喜欢又发恨:“当然夸你!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你这样儿折磨我,我恨不得找根儿麻绳儿把你拴床上!”

    “恨”字儿咬音很重,然而他不是真恨,而是一种狂热的欲念表现。

    长发垂落胸前,手指挑起一缕随意地缠绕把玩儿,我假惺惺,受宠若惊:“能让二少爷这么看得起,真是我的荣幸啊。”

    邱天贺知道我不是真心的,也不跟我瞎扯蛋废话,话头儿往回转:“甜甜,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停止把玩儿长发,手指往按钮儿上一摁,让电梯从三楼降去一楼。不明着答应他,我扬起甜甜的笑脸以退为进:“如果你能让我心动,我就答应你。”

    话音落下,电梯门开,我丢下两眼放光心痒难耐的邱天贺,媚笑着走出客梯。

    邱天贺,使出你追女人的招数儿吧。看是你先沦陷?还是我先堕落?

    今儿8月10号,礼拜二,回国半个月了。

    大骨头汤香味儿飘满厨房,闻着就谗人!甄帅折了胳膊,我特地精心熬制给他补一补。

    我把大骨场、米饭和另外一荤一素两道热炒菜分别盛进保温食盒,扣好盒盖儿。

    厨柜门儿一关,母亲那边儿也刷好了锅、铲。

    母亲提食盒,我拎着买给甄帅的日用品和水果儿,走出家门。

    从我家到车站走路10分钟,一边儿朝车站走、我一边儿给母亲提醒儿:“妈,监狱那种地方就是单独开出一间儿给咱们看小帅,屋儿里肯定也有监视器和**,咱们说话小心点儿,别露出马脚。”

    邱天贺是给了我们特权不假,但我不相信他能放手特权,我们一家三口儿见面儿,正是暴露的好机会!

    母亲点头:“我知道。上次我去看小帅时,屋儿里就有监视器。**我跟小帅都想到了,所以我们谁也没乱说话。”

    母亲、甄帅早有警觉,这很好,我放心了:“嗯”

    到车站打辆出租车,我和母亲坐后排,告诉司机师傅去男子监狱。

    我抬起左腿翘上右腿,手指扣左脚凉鞋脚面上的鞋花儿。我的衣服和鞋全是便宜货,质量可想而知,鞋花儿又是用胶黏上去的,所以不用费太大的力气,扣着扣着就把鞋花儿扣松了。鞋花儿拉着胶丝儿悬挂在凉鞋上,半掉不掉。

    母亲不理解,怪异地问:“甜甜,你没事儿扣它干嘛?这鞋是你6月份儿刚买的。”

    我晃晃脚,看鞋花儿在脚面上转悠,诡异一笑:“要派上用场,我就把它弄下来要派不上用场,回家以后再粘。”

    我说得隐晦,母亲并不明白:“派什么用场?”

    我放下左腿,先不告诉她:“妈,到时候儿您就知道了!”我惦记着把**找出来。

    母亲云里雾里,看我不想说也就先不问了。

    …………

    走进探监小屋儿,屋儿里的简单摆设让我差点儿笑出来。屋儿中央一张长桌儿,桌儿两边儿各两把椅子,其它没了。

    屋儿门斜对的墙角儿上架着一台监视器,屋儿不大,一台监视器就能把整个屋子看全。

    我转动眼珠儿,扫视小屋儿……四周墙壁洁白光滑,没有凹陷或凸起。

    扫视一圈儿,目光落在长桌儿上,我心想:能安**的只有这张桌子了。椅子不可能,搬来搬去不方便,又没固定性。

    我和母亲把食盒、日用品、水果儿放上长桌儿,坐椅子上等甄帅……

    脚步声儿由远及近,我和母亲直定定地看着屋儿门。

    门开,挂念在心头的熟悉身影走进来。我和母亲同时站起,笑容即刻绽放!

    监狱人员把甄帅送进屋儿以后出去,锁门走人。

    一家人在特权之下见面儿,甄帅高兴极了!“妈!姐!”他喊着我们,大步走来。抬起没受伤的右胳膊,右手伸给我。

    握住他的手,真真正正的皮肤相触催动泪意,让我的视野迅速水朦。心疼、喜悦、牵挂,三种情感一并冲击我的心灵,让我笑容灿烂也让我泪水“吧哒,吧哒”往下掉。

    我拉着甄帅上下仔细打量……他气色不错,比我6月份儿看他时好多了!他胖了些,先前瘦得嘬腮,现在没了!

    看完他外貌,我用手指在他身上这儿戳戳……那儿戳戳……他不喊疼,笑容也没发僵,很好,这说明他身上除去胳膊折了以外没有其它伤!

    甄帅明白我的意思,他眼眶微红,握紧我的手,笑着安慰我:“姐,我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你甭担心。”

    我用眼朦朦的眼睛瞪他,声音哽咽:“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自己说,你从小到大伤多少回了?!你还敢笑,笑屁你笑!”

    甄帅不笑了,歉疚深浓。他松开我的手,右臂一揽把我搂进怀里,抱紧我。

    我避开他的伤臂,侧着身子用力抱住他。双手握拳,往他背上使劲儿捶,拳头打击体“嘣!嘣!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