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5章 到底

作品:《男神掀桌:女人,别拔草

    家,到底什么是家?

    小时候,他觉得有母亲,那家便是完整的。母亲过早地去了,留下他与妹妹在父亲的家里,再也感受不到母爱的温暖,感觉不到家庭的温馨。

    姜紫蔷夹了菜,放到他的碗里,笑说:“邱哥,你也吃……”

    不等她的话说完,邱冬明冷厉地说:“以后不许给我夹菜!”

    这声音像一道冰刀,原本很温暖的画面因他一句话,秋秋和姜紫蔷都愣住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尤其是姜紫蔷道不出的尴尬。

    不喜欢,她很不喜欢此刻邱冬明的样子。像块石头,像个冰雕,冷得让人背后发凉,心底打颤。

    姜紫蔷嗫嚅地问:“为什么?”

    “真不卫生!这样容易传染细菌!”

    “我……”不就是夹个菜,很正常的,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像一盆冰水,浇醒了姜紫蔷。在她的家里,她、姐姐和母亲之间时常这样,她们习惯了这样表达对亲人的爱意。

    姜紫蔷转而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她不能把自己的习惯强加给别人。她垂下眼帘,说:“不好意思,往后……都不会了。”

    秋秋可不管,依旧夹了菜送到姜紫蔷的碗里,嘟着小嘴,厌烦似地瞪了邱冬明一眼,说:“姜姐姐,不要理我哥哥。我们俩吃!这菜本来就是做给我的,哥哥居然也来抢,我们不理他。”

    邱冬明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秋秋笑着,姜紫蔷也面带笑容,你给我夹菜,我为你添菜,其乐融融。姜紫蔷也给他夹了,可他却说出那样的话。他是喜欢的,喜欢这样的画面,可为什么说那种话,说出了与自己真实想法截然不同的话来。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多年来,不是一直贪恋着家庭的温暖吗,为何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这种温暖,明明只是恰好的温度,他却害怕这种温度会灼伤自己。

    他宁愿冰冷,他已经习惯了冰冷,习惯了把自己包裹在冰冷的神态下,习惯了为自己穿上一层冰冷的外衣。

    她们真的不看他,仿佛他就是一层空气,任他夹菜也好,任他吃饭也罢,她们彼此都看着对方。吃着吃着,秋秋的嘴角沾上了饭粒,姜紫蔷笑着伸手,将饭粒拂去,冲秋秋又是温和的一笑。

    秋秋遇上姜紫蔷,相处一月,便从此放手不下。也许,是姜紫蔷待她很好,一个始终可以含笑应对一切的女子,是可爱的吧。

    吃罢了饭,姜紫蔷折入厨房,准备收拾餐具。

    秋秋也跟了进来,说:“姜姐姐,我陪你一起收拾。”

    “不用的,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好了。”她拭了一下手上的水,“秋秋,去客厅玩吧。等我收拾好了,就陪你出去走走!”

    秋秋应了一声,回到客厅里。

    邱冬明回到自己的卧室,对于自己的举动,他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红本本,只见上面是几个烫金醒目的字――结婚证。启开证件,只见上面写着都是印着的汉字,本应有男女双方名字的地方,却是空的,就连本贴有照片的地方也空无一物。

    “何文娟,这都是败你所赐,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等了几年,你不愿在年轻时嫁我便罢,居然还和其他人再闹出绯闻……”

    正想得入神,秋秋在门外大声说:“哥哥!哥哥,姜姐姐要带我到楼下散步。我们走了哦!”

    邱冬明说:“早去早回,别在外面逗留太晚。”

    秋秋应了一声,牵着姜紫蔷的手,二人离了家门。

    邱冬明将空白的《结婚证》重新放回到公文包里,吐了一口气,这东西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既然姜紫蔷已经进了家门,那么这场戏还得继续下去。

    现在,他得试试何文娟的反应了。他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可每想到何文娟,都会让他思潮万千。那些美好的过往,点点滴滴,如星光,如珠翠般地掠过脑海。一寸步履,一次回眸,一分微笑,都是美丽的、难忘的,一路走来,是他们相伴走近的九年。

    拨通何文娟的手机,邱冬明没有先开口,直至那头传来一声甜美的:“冬子!你真生气了?”

    他不语。她还在乎他是否生气吗?他决定了要放手,不愿意再这样等候下去,可是九年的相候,似乎已然成为他的一种习惯。就像何文娟已经习惯了与别人闹出绯闻,似乎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她的粉丝们依旧关注她,让外界对她的事上心。

    何文娟继续说:“你应该明白的,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最重要。我们这个行业,难免不会有传言、绯闻,你……应该相信我的,我和苏宏只是普通朋友。”

    到底是说出他与姜紫蔷的事,还是瞒下这件事。

    她与那些男人间的绯闻,是真的只是绯闻,还是别的,他从来就没有弄明白过。www.luanhen.com他虽不是那个圈里的人,但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的。某某二线女星为了做女一号主角,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以此换来那个角色……诸如此类,但他一直相信,他的文娟,他的最爱,是与别人不同的。她是凭自己的实力和演技得到导演、制片人的认同。

    “冬子,我知道我上次说的话是重了些。可是,我那段时间真的好烦。你得谅解我!”

    她的声音缓缓传来,像一股细流,流到他的耳里,传至心底,滋润了干枯的心田。

    他到底是男人,没必要再这样和她僵持下去。

    邱冬明终是忍不住,说:“你心情不好,就可以任性发泄,让我难受一周?”

    “冬子,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了解我的呀。别人误会,你怎么会不明白呢。你才是我的男朋友,是我唯一的男朋友……”

    他应该生气得更久的,可还是主动给她打了电话。打通了却不先说,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了告诉她:自己结婚了?这件事,可以是事实,也可以当成是试探。当听到她软声柔语的解释后,他还是动摇了,不由自己的动摇。

    “文娟,这些天好吗?”

    在外人面前,他是冰冷的,唯独在她的面前,他是一个温柔的、体贴的好男人。这也许是她多年来,终究舍不得放开他的缘故。

    “好什么呀?这些天你一不发短讯,二不打电话。我就知道你是真的生气了。只有你真的生气时,才会这样。我这两天都快难受死了。”

    习惯了接到他发来的短讯,哪怕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但也代表着对她的想念和牵绊。

    “我只是……在尝试着能不能放开你的手……”

    何文娟近乎惊呼起来:“你说什么?我上次说的只是气话,你不会当真了吧,不会真的想要和我……”

    “文娟,我想结婚……”

    他倦了,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在这个家里,有他爱着的妻子,有绕膝左右的孩子,还有单纯可爱的秋秋,他们一家四口相依相偎。

    “冬子,你最近怎么了?我说过,在我四十五岁时,我一定会嫁给你的,你只要再等等我就好。等着我好吗?只是现在,我们都还年轻,正是打拼事业的时候,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听她说这些,他又有些失望。但他习惯听到她的声音,习惯听到她如梦境里传来的软语娇音。

    他想让她生气的,让她好好地生一场气,如若她承认了自己与苏宏之间的事,他会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文娟,我结婚了!

    现在,他却没有说出这些话来。

    即便因为她的不能结婚的藉口,他还是有些生气,终是没有说出来。“不说了,你保重吧!再见。”

    “别挂。等等……”何文娟从他声音里听出了一些异样,“你怎么了?”

    告诉她:我想要一个家。

    可她应该是知道的,她还没有要结婚的念头,至少在她的计划里,还没有打算这么快结婚。

    四十五岁,那是多遥远的距离。

    和她结婚,竟也变成了一种梦境。

    邱冬明淡淡地说:“没什么?”

    “冬子,你就别骗我了。听你的声音就觉得不对,有点低沉,像是有心事。是不是你妹妹又出什么事了?”

    “没有!秋秋很好。”

    “哦,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邱冬明纠结着,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他已经决定和另一个女孩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是他将姜紫蔷逼入自己家门的,难道又要姜紫蔷离开。

    姜紫蔷搬来,秋秋很开心,就连中午的米饭也多吃了大半碗。

    他其实是为了秋秋,为了秋秋才做这一切的。

    可是,他总不能一面和姜紫蔷做名义夫妻,一面又和何文娟纠缠不清。

    他该怎么办?

    他舍不下何文娟,他们间有一段坚持九年的恋情。

    他更不想让秋秋失望,秋秋喜欢和姜紫蔷在一起,秋秋平静下来了,只有温暖的家庭氛围,也许会秋秋的病情有所好转。

    “文娟,你保重。过些天,我再打过来!”

    语调里淡淡的,佯装的平静,可心底却已经有了权衡、挣扎,像是逃跑一样,快速地挂断了电话,来不及让何文娟说一句“再见”,就这样挂断了。

    躺在床上,一眼就看到门后张帖的画,那是何文娟的性感*照,很大,看得很清晰,也是他自认照得最好、最真实的一张。

    有时与她这样近,近得就似她从来都在,从未离开过。有时又觉得这样的远,远得他触及不到,这几年他想得最多的便是早些与何文娟步入婚姻的殿堂。可这个,竟成了他的梦,可望而不可及。依然相恋着,却无法步入婚姻。她说过要嫁他,却许给他遥远的婚期。他亦说爱她,却不知这份爱又能坚持多久。

    爱情于他们,就是一片大海。他在海的东岸,她在海的西岸,遥遥相望,以为可以望见,原来却隔阻着梦幻的海洋。

    要放手,他做不到。

    若要赶走姜紫蔷,他更无法做到。

    他忘不了,秋秋为他做出的牺牲,更忘不了母亲临终明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照顾好秋秋!

    爱情?婚姻?

    孰轻孰重!

    真的好难定夺。

    如若何文娟能嫁他为妻,他便同时能拥有这两种东西。可现下,原本能二合为一的,却一化为二。他把爱情给了何文娟,却要和姜紫蔷步入婚姻。

    明*里想着何文娟,可他却又要固执地将姜紫蔷留在身边。贪恋爱情,也渴求得到一份家庭的温暖。

    保姆阿姨站在邱冬明的房间外,说:“冬子,烦请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邱冬明从思潮中回复平静。来到客厅时,保姆阿姨已经泡了一杯青山绿水,玻璃杯里呈现出一片翠绿,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夺目耀眼,绿得像是翡翠,碧绿得随时都会滴色、破碎,绿得脆弱,绿得好看。

    邱冬明坐下:“阿姨。”

    保姆阿姨说:“当初过来帮忙,是因为你外婆的关系才过来的。现在你结婚了,秋秋便有人照顾了。我看秋秋和小姜相处得不错,再过几天我就准备离开。”

    邱冬明垂下眼眸,捧着茶水杯,饮了一口,不过是短短一两月时间,保姆阿姨便已经掌握了他诸多的习惯。比如,饮绿茶,他只喝青山绿水、竹叶青、铁观音这三种,就连浓淡合宜的口味都掌握得不差分毫。

    “你外婆一直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接下来这些天,我会教小姜做南海菜,告诉她关于你的一些喜好……”

    邱冬明冷声说:“不用对她太好。”

    保姆阿姨迟疑着,过了片刻,方说:“小姜是你的妻子。”

    “如果照顾不好秋秋,便不配做我的妻子。”他选择和她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她待秋秋好,秋秋喜欢她。只是姜紫蔷本就不是他所喜欢的人,甚至与他喜欢的类型半点都不搭边。

    保姆阿姨长长轻叹一声:“你不喜欢小姜?”见邱冬明没应,她又说:“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不是情呀、爱呀的。你和小姜之间我瞅着有些古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你的妻子,不是应该和你住在一个卧室吗?你怎么让她和秋秋住在一个房间?”

    保姆阿姨笑说:“我是瞧着你长大的,我希望你幸福。没有别的意思。”如若不是因为她与邱冬明外婆的关系,她是不会这么直白问出来。毕竟这内里的事,都是他们自己的私事。

    “阿姨说这些话,都是为我们好。”他心里什么都懂得,保姆阿姨是过来人,什么样的情形,一瞧就明白。他们坐在一桌吃饭,彼此间的生分已经瞧出了端倪。

    爱情,他和姜紫蔷间,怎么可能有爱情呢。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何文娟,过去是,现在是,至于将来,也许还是。一个人在同一时期怎么可能爱上两个人,他的心已经被何文娟占得满满的。

    “冬子,对小姜好点。”

    “对她好?”邱冬明冷笑起来。

    “冬子,这……又怎么了?她不是你的妻子吗,你对她好不是应该的吗?”

    “吴阿姨,看在你与我外婆还有我母亲的关系上,我……就不妨告诉你实话。”

    保姆阿姨叫吴春,幼时与邱冬明的母亲是小学同学,同住在东滨市的一条街上,两家是邻居,与邱冬明的母亲更是发小,情同姐妹,也是邱冬明的外婆瞧着长大的。

    吴春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妈妈了,对于她来说,邱冬明的外婆就如同半个母亲。这也是在她知晓邱冬明需要帮助时,义不容辞地来帮忙照顾秋秋的原因。一则是看在邱冬明过世母亲的份上,还有一部分则是念及小时候受过邱冬明外婆的照应。

    邱冬明说:“小姜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说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保姆阿姨想了一阵:“这不重要啊。”

    “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她是装的,说明小姜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知道我的身份,她应该觉得很高兴,为什么还找阿坚说不和我在一起,这不就是在玩心眼么?如果是真的不知道,现实中真有这么傻的女人?”

    “就算你不喜欢她,可是你不是和她已经结婚了吗。结了婚就得在一起过日子,无论她有多少优点、缺点,你都学会包容她,只有这样才能一起走到老。”

    邱冬明喝了一口茶水,平静如常:“我没和她结婚!”

    “没有?”保姆阿姨又吃了一惊。

    如果没有,他怎么能让她和自己住在一起。

    邱冬明笑了一笑:“结婚是多大的事,我怎么可能把自己套住。我得好好地想想……”

    因为何文娟的事,他是想冲动一回,可更多的则是他的冷静。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怎么可以草率行事呢。可是,他急切地需要一个女人,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秋秋。

    “你没和她结婚,那你就让她和你们住在一起,这……”好歹人家是大姑娘,和他们兄妹住在一起就是同居,虽然现在的社会这种事比比皆是,可欺骗别人总是不好的,“那你拿回来的结婚证是怎么回事?”

    “是空的。”

    “空的?”保姆阿姨更是意外,“小姜不知道?”

    “我不清楚。”

    如若她知道,那结婚证根本就是空的,没有民政局盖的钢印,也没有填名字,更没有贴照片,姜紫蔷还会乖乖听话搬进邱家吗?但邱冬明想得更多的则是,姜紫蔷有可能是在装傻充愣。

    “你怎么会不清楚呢?”在保姆阿姨的眼里,邱冬明个精明的男人,难道不清楚姜紫蔷的情况,“是你根本不想知道,还是对她就没有好感。”

    “以阿姨对我的了解,我会喜欢一个像小姜那样的女孩?”

    邱家是何等的门第,邱冬明又是高干之后,有着瞩目的学识,更有着俊朗的外表,无论是身份还是社会地位都让年轻女孩们心动。

    “既然不喜欢,那你……还和她住一起?”

    因为不喜欢,也不可能喜欢,住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的诱惑。这便是邱冬明此刻想的,他是想给找个人好好地照顾秋秋。

    “你全是为了秋秋?如果秋秋将来康复了,你……准备如何安置小姜?”

    “还没想过。”邱冬明依旧是轻浅的,仿佛任何事都难不住他,看了眼吴春,说:“这件事还没想好,我外婆那边,请阿姨不要告诉她太多。这些年,她为我,为秋秋操的心够多了。在阿姨还留在我们这儿的时间里,好好教教小姜吧,让她学会做南方菜,学会如何做一个好嫂子、好妻子。”

    “可是冬子,你这样对小姜不公平。你在欺骗她。”

    是在欺骗吗?

    邱冬明也曾在问过自己。他是没必要这么做的,可是为了秋秋,他愿意这样做。为了秋秋,他愿意耍回流

    氓,也愿意抛却一回良知。“我……不在乎和她真结婚。骗她住进邱家,也是想给大家一个机会试试看。”

    那一天是何时,是他会真的爱上姜紫蔷?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姜紫蔷与何文娟之间的差别,可谓云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姜紫蔷是平凡的,何文娟是瞩目的,一个是被人忽视的砂砾,一个是闪亮的珍珠。

    保姆阿姨说:“你在玩游戏?”

    “没有。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可以接触其他女人的机会。”如若真是游戏,也是他在主宰成败。知晓不会爱上她,他才玩了这场游戏。

    保姆阿姨难过地摇头:“我是不懂的。你告诉我这些,也许有你的道理。只是冬子,万事都不要做得太过分。”

    “我相信阿姨,才说出这些话。”他的眸子里有着不安,“我想过和她结婚,但更害怕结错了婚。”

    在他过往的计划,是想过和何文娟结婚的。除了何文娟,他没想过和任何一个女人组成家庭。他对婚姻的畏惧,也是害怕面对一场破碎的婚姻。

    他有很多的朋友,可他们都不足让他十分信任。这是他的秘密,他想找一个分享,而这位阿姨与他们家的关系密切,他不能告诉外婆,也不能告诉其他人,便选择了向这阿姨和盘托出。他甚至都不会对胡坚说出实话,以胡坚好打不平的个性,弄不好就会说出去。

    “冬子,小姜是个好姑娘,好好对她。”

    “我知道。”

    两人说着话,听到一阵钥匙响,姜紫蔷打开门,与秋秋站在门口。

    秋秋见到茶几上有洗好的水果,快走几步,正要下手,保姆阿姨说:“秋秋,先洗手。”

    姜紫蔷陪秋秋折下洗手间,洗罢手出来,带着好奇地问:“这个小区是东滨市房产业打造的高档小区。邱哥,这房子是你买的,还是你租的?”

    保姆阿姨怪异地望向邱冬明。忆起他的疑惑,连她也迷糊了。难不成姜紫蔷就不知道,能住到这座小区里,都是非同寻常的人物,不是商界的成功人士、精英,便是东滨市学术界有影响的人物、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