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确定你这里有我

作品:《老婆是花瓶,得宠着

    “孟沂深……”万寒烟开口叫他,还是想给他说明一下眼下的情况有多紧急。

    孟沂深却抬起头来,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万寒烟彻底的愣住。

    “要不还是先听一下我想说的事吧。”孟沂深声音有些暗哑。

    万寒烟抬眸看他,只瞧见男人眉梢眼里全是笑意,像是有什么很开心的事要跟她分享。

    她愣愣的点了个头,孟沂深才开口道,“之前我一直不太确定你的心意,但今天我非常确定。”

    他伸手指了指万寒烟的心口处。

    “确定什么?”

    “确定你这里有我。”他说的是肯定句。

    若是以往,万寒烟肯定会矢口否认。

    毕竟口是心非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本领。

    可这一次很奇怪,她不想否认,一点也不想否认,就那么坦诚的点了头,“是。”

    “所以,你现在可以答应我的追求了吗?”孟沂深执着而热烈的问道。

    他眼底的热烈,带着能融化一切的势头冲向了她。

    万寒烟就静静的站在那里,迎接着这样的热烈。

    甚至有一种早就在等待着期许着的状态。

    不等万寒烟给出回答,孟沂深又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个不婚主义者,没关系我可以接受,只要你不想结婚我绝对不逼你,哪怕你一辈子不想结婚都没关系,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他的一番话不是海誓山盟却胜似海誓山盟。

    没有华丽的词藻,却深触到了她的心扉。

    没人知道她心底被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尽管她努力的克制着让自己看起来那般的波澜不惊。

    ……

    第二天一早,宋柯就来邀请两人去用餐。

    到了餐厅,才发现已经有人入席了。

    一个头发微白却不失丰神俊朗的男人正在给一旁和他年纪相仿,脸上虽有着岁月痕迹却不失花容月貌的女人切吐司。

    吐司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整整齐齐的放在镶金边的盘子里,然后放到了女人面前,柔声的叮嘱她,“我知道你没胃口,但是也要吃一点,多少吃一点。”

    女人无奈的看向他,想说什么,但却被男人的柔情攻势所打败,最终妥协的拿起叉子默默的吃了起来。

    看着她吃了点东西,男人的心才踏实下来。

    宋柯带着孟沂深和万寒烟二人到了餐厅,恭恭敬敬的开口,“荣先生,二位医生来了。”

    被称为荣先生的男人正是那位头发微白的男人。

    他抬起头来,向两人看了过来。

    万寒烟也在此刻见识了男人的面容,很轻易的辨认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很显然,他是荣斯爵的父亲。

    一联想到对方的身份,万寒烟难免会紧张起来。

    孟沂深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到了餐桌前。

    荣先生先开口,态度到是很客气,“昨晚我到的晚,没好打扰两位医生,我儿子的事,多谢两位医生出手相救了,快请坐快请坐。”

    就连他身旁的女人,也在这个时候放下了叉子,用很感激的眼神看向两人,“是啊,斯爵的事,多亏了两位医生,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你们的。”

    “荣先生荣夫人客气了。”面对两人,孟沂深依旧很从容,连语气都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好像眼前这两人,就和他平时所面对的病人家属一般无二。

    “我们家斯爵从小就体弱多病,小时候就看过不少的名医,他们都告诉我说他活不过二十五……”

    说起这事儿,荣夫人难掩伤心,连语气都变得哽咽起来。

    荣先生立即抱了抱她,无声安抚。

    荣夫人红了眼,“这些年来我们找了不少的名医,可他们对此都束手无策,我们都已经做好接受最坏的结果了……但作为父母,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出现的……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放弃。”

    “他的情况的确很不乐观。”孟沂深坦白的道。

    荣夫人生生的哽住,说不出话来。

    荣先生也是眉头紧蹙。

    但孟沂深语气稍稍缓了缓又道,“但也不是彻底的没希望。”

    这句话瞬间就点燃了荣夫人眼底的光,她迫切的问道,“所以还是有的救吗?”

    “作为医者,我不能给你们很肯定的答复,毕竟任何手术都是有一定风险的。”孟沂深的说话方式很官方了,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两人听过不少次这样的话,但气氛还是有些压抑。

    荣先生默默的握住了荣夫人的手,像极了孟沂深安抚万寒烟时的行为。

    “就是不知道荣先生和荣夫人愿不愿意冒这个险。”孟沂深把问题引了回去,“我的意思是,考虑给荣斯爵做换心手术。”

    这么多年来荣先生和荣夫人花费巨资请了不少世界名医,其中也有不少人给出换心手术的建议。

    可这个手术毕竟不算很成熟,成功率也低得可怜。

    再加上荣斯爵的身份特殊,即使有勇士敢提议,却始终没人敢接手。

    万寒烟当初也想到过这个方案,但荣斯爵的身体实在特殊,难度比正常的换心手术要高出十几倍,所以她最终没有接手。

    孟沂深却这么直白的提出这个建议,不禁让万寒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荣夫人红着眼道,“我们不是没考虑过,可我们怕的是承受不起最坏的后果。”

    作为父母,面对这样的选择,真的是两难。

    即使手术成功,也要面临着术后的各种排异反应,存活率也是低得让人心惊。

    不做手术,他或许还能活上个三五年……

    但也仅有那三五年……

    “主要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找到合适他的心脏,孟医生应该知道,斯爵的心脏位置太特殊了。”荣先生蹙着眉声音沉沉的开了口。

    是啊,荣斯爵的心脏位置太特殊了。

    他与寻常人不一样,他的心脏长在了右边。

    就算是正常人的心脏位置,都很难找到合适的能匹配得上的心脏。

    更何况他的还长在了右边,要求就更高了。

    这一点就连荣先生都束手无策。

    “这的确是个问题。”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佣人把早给两位医生准备好的早餐上了桌,才打破了这个沉寂。

    “先用餐吧。”荣先生转移了话题。

    四人默默用餐,可万寒烟瞧见了,荣夫人只喝了点牛奶后就再也没吃任何东西了。

    几人用过早餐后,便直接去了荣斯爵所在的特护病房。

    这里的设施齐全到堪比顶级医院,也足以看出荣先生夫妇俩对荣斯爵有多上心。

    昨天孟沂深给荣斯爵做了紧急抢救的手术,虽然是保住了他的命,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的。

    他术后到现在都还没醒来,人躺在病床上,脸色雪白得有些渗人。

    荣夫人一看到这样的荣斯爵,就哽咽得不成样子。

    荣先生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她。孟沂深和万寒烟都换上无菌服,进去后给荣斯爵做了相关的检查,核对各项反应数据。

    情况还算稳定,比孟沂深预期的要好得多。

    他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荣先生夫妻俩,这才让荣夫人好受了一点。

    下午一群医生开了一个很长的会议,都是针对荣斯爵的病情展开的讨论。

    这群医生随便拧出来一个都是业界顶尖水平的了,之前万寒烟见识过的,一开始他们多少有点瞧不起她的意思。

    后来还是她一手好技术征服了这群人才让他们对她有了信服。

    至于孟沂深,昨天那小露一手,足以让他们信服。

    而刚刚的会议上,荣先生直接告知了众人孟沂深的身份。

    想必是在此之前已经查过孟沂深的底细了,这一行为万寒烟还是能理解的。

    毕竟是要给荣斯爵看病的人,他们自然是要做背调的。

    孟沂深的身份一出,众人对他不再是信服,而是敬仰。

    万寒烟托着下巴听着他分析荣斯爵的病情。

    以前她总听人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对于这个说法,她向来嗤之以鼻。

    直至看到孟沂深,她才认可了这个说法。

    手震了两下,万寒烟打开看了看,是应潋发来的消息。

    她这才想起,为了来救孟沂深,她找应潋求助过。

    应潋这会儿人已经到了,正问她情况,甚至已经准备好硬闯了。

    万寒烟赶紧回复他,让他等一会儿。

    随后悄悄的退出了会议室,没打扰任何人。

    她本以为孟沂深在专注的跟人讨论病情,不会留意到她。

    实际上她刚起身,孟沂深就注意到了,只是因为还在讨论话题,才没有出声询问她。

    出了会议室,万寒烟给应潋打了个电话,约了她一会儿见。

    看样子这个会议没那么快结束,应潋那边又太担心,万寒烟决定先出去见一面,就跟宋柯打了个招呼。

    宋柯到是想得周到,安排了司机送她去见应潋。

    两人在附近的家咖啡厅碰了面,应潋一脸担心的询问情况,“你不是说赶来救人的吗?怎么样了?我带了不少的人过来,你随时吩咐。”

    “不用了。”万寒烟还是对应潋表达了感谢,“应大哥,劳烦你跑了一趟,不好意思啊,回头有时间我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感谢你。”

    “你跟我那么客气?”应潋伸手谈了一下她额头。

    万寒烟是应潋看着长大的,对他来说万寒烟就像是他的妹妹一样。

    所以万寒烟求助到他的时候,应潋想都没想就直接带人过来帮忙了,哪怕他们要面对的,是荣先生这样的人物。

    当然应潋背靠着随老,其背后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也是为何宋柯不敢直接从万寒烟身上下手的原因之一。

    万寒烟冲应潋无害的笑了笑,“就是因为没跟你客气,才直接找你帮忙啊。”

    应潋勉强满意她的这个回答吧,又问道,“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是谁让你这么紧张?男的女的?”

    应潋像是在查户口一样,像极了哥哥担心妹妹遇上不良少年被骗早恋的样子。

    操碎了心。

    万寒烟窘迫的交代了,“男的。”

    “男的?!”应潋的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

    万寒烟赶紧拉他,“你小声点,很奇怪吗?”

    “我不应该奇怪吗?”应潋反问她,“是男的啊!男的!”